第1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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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他知道他走后,她在府中处境或许更艰难,让她去妙安堂躲清静呢。 说起妙安堂这座百年古庵,虽然对世家贵族和平民百姓都开放,但说是河东裴氏的家庙也不为过。 毕竟当年建立这座妙安堂的慈安师太,便是裴氏一位望门寡的姑奶奶。 据说那位姑奶奶慧根深厚,乐善好施,守寡后收养了许多被弃的女婴,教她们读书明理,安身立命。她圆寂前夕,有七彩佛光笼罩庵堂,百姓们都说她是功德圆满,位列仙班了。 而她骨灰凝结为十八颗舍利子,现在还供奉在妙安堂后殿,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,求子嗣特别灵验,这几十年间庵堂里的香火也绵延不断。 因着妙安堂是裴氏初建,庵堂后有一座修建规整的小院子,专门供给裴氏女眷进香礼佛小住。 沈玉娇虽然只跟着婆母王氏去过一回,对那座清幽雅致的庵堂,也颇有好感。 若能在山间住着,食宿虽比不上府里精细,但能免去每日的晨昏定省,就足以让沈玉娇心动,不过 郎君你才出门,我就搬去庵堂小住,母亲那边怕是不会允。 她望向裴瑕:而且作为儿媳,我理应留在府中,替你侍奉母亲才是。 裴瑕将剩下半盏香茶饮罢,淡淡道:明日我和她说,是我让你去庙里替我祈福,她会允的。 他这样说了,沈玉娇一颗心也落下。 她知道,只要是裴瑕说定的事,就没有不成的。 那就依郎君所言。沈玉娇克制着心头雀跃,黛眉压低,嗓音轻柔:等我到了妙安堂,定然日日叩拜,祈求郎君万事顺遂,平安归来。 裴瑕将她嘴角那微扬又克制着压下的弧度收入眼中,眉心微动,也没多说,只搁下杯盏起身:我去沐浴。 好。沈玉娇退至一旁:我再对一遍箱笼的单子。 等到那道颀长身影消失在里屋屏风后,沈玉娇才抬起眼,视线落在红木桌几上那个瓷白空杯,心底那阵沉沉阴霾好似也散去一二。 他并非不知她的处境,他也有为她打算。 唤来婢子将茶盏收走,沈玉娇缓步走到镜前,望着镜中照出的盈盈倩影,脑中忽又想起周女医说的那些姿势和技巧。 初听时虽面红耳赤,但细细想来,也不是没道理。 若真的能有助怀嗣,她倒是愿意试试。只是裴瑕这人,在床笫间也一向规矩古板,敦伦这些回,都是他上她下,一气到底。 倒是这几夜,次数多了些,她受不住时,他便将就她,侧拥着行那事 思绪缥缈了一阵,沈玉娇回神,意识到自己脑中都是那些荒淫之事,不禁抬手拍了拍脸。 待心绪稍定,她打开妆匣,从里头那堆瓶瓶罐罐里,挑了瓶茉莉香露。 虽然裴瑕从未说过他喜欢,但沈玉娇觉着每回她用茉莉香露时,他覆首埋在她脖间的次数都多了些。 所以,他应该是喜欢的? - 这日夜里,灯烛熄灭,裴瑕掀帘入帐,也嗅到雨夜微凉空气里,那丝丝缕缕的淡雅茉莉香。 帐内光线昏暗,他的妻安静躺在里侧,朦胧可见一道婀娜的影儿,呼吸有意放得很轻。 想到这几日她的劳累,裴瑕掀被躺下。 帐中一时安静下来,只听得屋外雨声如注,敲打着窗棂。 沈玉娇静静躺着,等了又等,见身侧男人迟迟未有动静,不禁疑惑。 他这是准备歇下了? 可他明日就要奔赴长安,随大军出征,这可是他们最后一夜同床共枕,他怎么就歇下了? 她皱着眉正纳闷,帐里响起男人平淡嗓音:不困? 沈玉娇眼皮微动,轻声道:大抵午后小憩了一会儿,现下没多少睡意。 裴瑕:嗯。 沈玉娇: 默了片刻,她偏过脸:郎君困了么? 身侧之人静了静,也偏过头:还好。 虽是一片昏暗,谁也看不清对方的神情,但沈玉娇还是感受到男人落向自己的目光,如有实质,无端叫她心头紧张起来。 这还是头一回,俩人同床共枕,却不做那事,只是这样躺着。 她莫名有些不大适应,正想着要不要主动透点意思,身侧男人平静开口:我已交代杨驿使,以后岭南那边来信,直接送往妙安堂。你若有书信要寄,提前备好,待他送信时,可一并寄了。 自去年全家发往岭南,每隔一月,沈玉娇都能收到裴瑕带回的家书。 每每看到信尾那句皆安,勿念,万万珍重,她也一阵安稳。 对于裴瑕,她无疑是感激的。若不是他,父兄或许早已病死在囚车里,嫂嫂徐氏也不一定能平安诞下小侄儿,至于母亲李氏和小侄女阿瑜,一老一幼能无病无灾一路抵达岭南,也都是托了裴瑕的打点。 明日他就要远行平叛,却还能记得她每月的家书。 沈玉娇心尖一暖,语气也不禁随之轻柔:多谢郎君。 裴瑕道:你我夫妻,不必言谢。 沈玉娇轻轻嗯了声,忽而又道:郎君在外,我若想给你寄信,也找杨驿使吗?